如果不試著改變,我將永遠在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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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我出生在特別的日子,然後,我順理成章的被稱為元旦寶寶-
一年當中的第一天,有一種幾近瘋狂的感覺,總覺得我似乎也該特別一點,
但事實上,我只是個普通不過的平凡人。
長大後變得安靜,但內心裡的某一隅卻一直嚮往當年的野孩子。
外婆曾笑著對我說:以前大家都叫妳“火雞”呢!
* *
「快、快!誰先跑到田的盡頭誰就贏了!」
姑丈在田邊開玩笑似的對我們喊著,跑到一半的我卻傻傻的愣在田裡笑,
那黑黑瘦瘦的男孩子,賣力的一直徃田裡衝,我知道他不想輸給我,
尤其像我這種來自台北的小孩,但很顯然的,他找錯人了。
這裡是別人的田……
果然,他母親就在田的上頭怒斥著他,我心裡有些許的慶幸,但望著那男孩被罵的背影,
一種說不出的惆悵卻塞慢我的心,說不出的窒息感讓我覺得難受……
那是好勝心-想贏的心!
對,那男孩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而我,早已遺失--
現在回想起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小插曲,距離我來到台北也不過幾年的光陰,
台北的環境早把當年的野孩子磨成乖巧、聽話的小孩,但我很清楚,這只是表面罷了,
被社會化的禮制禁錮,懂得如何進退應對、看別人的臉色、猜別人的心思、說他人愛聽的話,
種種非自內心的表面,嘴角的完美微笑扯的快抽筋,當然,你看不出來、我看不出來,
連自己都麻木不仁了……有誰還會懷疑什麼呢?
現在倒還好,至少我已懂得該怎麼檢視自己的心,曾經有那麼一陣子,
我幾乎天天都覺得自己噁心,噁心的想吐。
常常想,如果我不住在這,就這麼的待在外婆家,
或許我就可以只當個聒噪的”火雞”、單純的在外婆後面當個跟屁蟲,
像那男孩一樣,勇往直前的跑至田的盡頭,什麼都不用顧忌,什麼都不必多想……
這該有多好……
想拾回最單純的心,可是那心已被世俗種種顧忌捆得好緊好緊,
我內心衝動的想撕開這完美的面具,讓我告訴你,我才不是什麼乖孩子、好女孩!
我只是怕、我只是顧忌,我只是不想露出面具下的真面目,
害怕受傷、害怕耳語、害怕是非,也許你會覺得醜陋、噁心、可怕,
但誰又不是這樣呢?大部分的人都是,我覺得這社會噁心,
可是我也和這世界一樣,被同化、被沾染,如果找不到真正想成為的,
那麼我就真的會一直沉淪、然後掉進無底無盡的漩渦……
有個聲音一直告訴我,這樣的轉變似乎是在小學……
對,我想起當時的種種,很久不曾被翻開的記憶在內心翻攪、鼓動,怎麼會,
明明過了這麼久,那陰影還是揮之不去,像個可怕的夢魘、大魔鬼,
在最陰暗的角落裡一點一滴的腐蝕我的心……
我的心裡住了一個大魔鬼!
有哪個勇者可以幫我剷除這個大魔鬼?不,我想這不可能,沒人看過這大魔鬼的樣子,
牠是齜牙裂嘴?還是有三個頭、六隻手臂?牠正目眥欲裂的瞪著我、朝我揮舞尖利的武器嗎?
不,不知道,連我也沒看過牠的模樣,可是牠在,牠在角落裡蠢蠢欲動啊……
該慶幸那個改變自己的過去嗎?雖然我是如此的痛恨,可是現在的我被保護得很好,
被懂得隱藏自己的我保護得很好,換作是以前,我肯定是會傷痕累累、體無完膚。𰀂
告訴自己那是過去,過去了過去了,不必多想不必這樣的緊皺眉頭……
說穿了只是懦弱罷了,這樣的我要開啟這扇心門是多麼的不容易,這幾年我嘗試的打開,
就算只有一道細小到看不見的縫也沒關係,只要有光能透進,即使只是一個微小的細縫,
對於我來說那就是很大的進步。
該是塵封往事的時候了,就算無法抹滅或是拋棄也無所謂,只要還有足夠的力量往前跑就行了,
別回頭看、別駐足,看了大魔鬼就會出現,停留大魔鬼就有機會逮住我……
我是改變了不少,即使不若以往,但還是檢視著自己的心,偶而會害怕心中的大魔鬼,
可是現在的我有了一點力量,心裡正悄悄慢慢的轉變,將悲觀的我變樂觀點、積極點。
真的,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成長,趁著心中新湧出的暖暖感覺,繼續保持這種幹勁好好的加油。
嘿,大魔鬼,即使你突然出現,我也會正視你、瞭解你,甚至對抗你,等著瞧吧! **
- Feb 08 Thu 2007 23:06
TO: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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