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好冷
一個勁的冷
莫名其妙，
那麼冷幹麻？（抬頭）
窩在棉被裡看小說也冷得直打哆嗦，
雖然身體很凍，腦袋倒是挺活絡的，
一堆奇奇怪怪的想法與感覺紛紛出籠，在周邊繞呀繞煩的我午覺都睡不好。
因為血液循環不好，時有手腳冰冷毛病，
尤其冬天更甚。
今年冬天意外的鼻子過敏毛病稍輕，可晚上睡覺還是有點鼻塞，
就在奮力的呼吸吐吶，幾乎以為是不是就要窒息之際，心臟突然些微發疼，
慘慘慘，又是老毛病！
雙十年華而已不是老人吧，離一枝花的年紀也還有雙十個年頭才對，
猛然想起了不知在哪看到的一句話：早知道我會活這麼久，我一定會好好愛惜身體！
想到這不禁一陣頭皮發麻。
嘶－－－
倒吸了口氣，還真有點疼呢，
噗咚噗咚，心臟跳動之聲忽然間聽的很清楚，微小而緩慢，
就在皺眉時，我想起曾告訴妹妹這個症狀，
我：那種痛就是一陣一陣的啊，而且很奇怪，如果今天心臟痛，那麼最近這幾天就會連續發生，
然後再隔了好一陣子不發生，如果又痛了那麼就會連續突然這樣痛上幾天，好像有週期循環一樣！
然後妹妹冷靜的驚恐。
就是用那種冷靜表情，其實內心已是驚濤駭浪的樣子看著我，
我：妳會ＣＰＲ吧？學校都有教吧？如果哪天我突然昏倒，記得要幫我急救喔，我的生死就靠妳了！（拍）
這拍在她肩膀上的一下，便是壓垮她冷靜的最後一根稻草，
戲弄人的時候，不認真的來點戲劇性的效果怎麼會逼真？
之後她露出一臉驚恐，開始緊張認真的詢問我急救的步驟，
小心翼翼的好像怕如果她不會害姊姊死翹翹怎麼辦？
雖然我覺得很好笑，可是為了小命著想，
確保妹妹會ＣＰＲ還是很重要吧，電視上不是都說
＂要在路上碰到陌生人昏倒的機率很小，遇上需要急救的對象通常都是家人＂嗎？
摸摸胸口，
許多思緒飛過，
跳來跳去，
順手抓了一個，
是一雙裝滿滄桑的眼睛，嵌在一張已是有許多深深皺紋的臉孔，
忍不住心中，悄然的嘆息－－
我：這次消費券怎麼拿？我的戶口不是遷回阿公那裡嗎？
老爸回覆了幾聲，順便叫我今年也提早回去鄉下，反正我早放假又閒得很。
前幾天跟父母去吃姑丈公司的尾牙，
好冷呀，又要坐摩托車吹風，所以不是很情願，
我：人家公司尾牙干我們什麼事啊？為什麼家屬也要請啊？
到了那埋頭吃飯，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偷覻了大人們的臉色，
其實我也不是不曉得姑姑的用心，她對小嬸嬸和大堂妹沒來唸了一下小叔，
小叔是認為快過年了很快就會回去，沒什麼差的吧，
可是對於坐在一旁很安靜的阿公是很有差的吧，
姑姑想多聚家族，讓阿公開心，
難怪老爸這次會叫得這麼勤，以前他都隨便我去不去。
提早回去啊，
去年是我 妹妹 小堂妹與阿公一塊先回去，
阿公的身體一直都算硬朗，
種田人家，雖目不識丁，可最自豪的還是體力呀，
一塊回去時提的很重行李也都是阿公搶著拿去，
我搶著要拿，阿公看我抖到不行的手，他都說：免免免！我拿！
這時候真恨手臂怎麼這麼中看不中用，明明一圈肥肉卻這麼遜！
印象中，對阿公的形容詞哪兜得到老這個字呢，
不是健步如飛身體硬朗呀，就是連柺杖也沒看過阿公用過，
曾幾何時阿公變得如此蒼老，
蹲下穿鞋搖搖晃晃，媽媽叫站在門口的我去幫忙攙扶，
阿公還是一貫的連聲說：免免免！
阿公離去後，我忍不住對老媽抱怨，說阿公不喜歡別人幫忙妳又不是不知道！
更何況
更何況是這樣對一般人來說很簡單的事……
啊，空氣還是這麼的冷，
放在棉被裡搓揉了很久才感到一絲回溫，
有很多事在現在的我眼中是一片迷芒，
未來的路成了迷途，
有人拍拍頭說妳想多了，可是我能回瞪他嗎？
迷惘的是我，沒用的是我，不是你。
留言列表
